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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百七十六章闻香窃玉  (第4/5页)
 “他没事。”冉忻尘对着地上的影子说话“我只是在给他拔了毒之后,让他小睡片刻罢了。”    她不免好笑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有他在,我们没办法说话。”冉忻尘很是烦恼地抬头,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。    说完了,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但话已收不回来,白皙的俊脸便微微涨红,又扭过了头不看她。    她揉了揉额头,长长了出了口气,放松神情“好吧,冉院正,现在殿下已经睡着了,你想说什么?”    他闷闷地不回头“没有了。”    …    宁天歌想捶墙。    “你不是说有殿下在,我们不方便说话么?”她耐着性子保持着微笑“现在怎么又没有了?”    “刚才问完了。”他终于回过头来,眼神里全是嫌弃。    这人太笨,刚刚他不是已经问过了么。    宁天歌的太阳xue隐隐作疼。    敢情他大费周章将墨离弄睡着了,就是为了问一问他们在门口说的那些话!    “既然你问完了,那现在让我问问你吧。”她好整以瑕地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,负了双手踱了两步,侧头望着他“刚才为何不开门?”    “我,我睡下了。”冉忻尘眼神一飘。    宁天歌摇头“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样子很笨?”    “你才笨!”他俊脸又是一红,又窘又怒。    “你这人根本就不会撒谎,何必为难自己?”她叹了一叹“说吧,为何不开门。”    冉忻尘脸上的淡红渐渐褪去,又恢复了他平时的板正模样“既然安王不听我的告诫动用了内力,引起余毒发作,我为何还要为他诊治。”    “还有呢?”    他抿紧了唇不语,清粼粼的眸光象一汪清水般注在她脸上。    她亦笑眯眯地望着他,等着他的回复。    凭着直觉,她不信理由仅止于此。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掺和到他们那些事里去?”冉忻尘突然便生了气,眼睛里散着熠熠的光,连神色也起了波动。    宁天歌脸上那丝笑意渐渐隐去。    “你不知道那些事情是很危险的么?为了他们的位置,他们不会顾及你的生死,你懂不懂?”他朝她走近了一步,俊眉紧拧成川字。    她静默着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    “今日幸好是安王赢了,你才没事,如果是太子赢了呢?”他眼里隐现出后怕,清澈的瞳仁里全是她清晰的身影。    在听说了庆和宫那边发生的事之后,虽然确定宁天歌没事,但他的第一反应仍是怕,之后便是怒。    这个病恹恹的连路都走不快的人,明明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,却竟然自不量力地参与到那种争斗中去,他哪能不气?    再怎么说,这也是他的病人,他有必要为他的病人负责。    “你放心,不会有这个如果。”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。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!”他挥开她的手,负气地转过身去。    瘦削而修长的背影如竹子般挺拔,此刻却是僵硬着,宁天歌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淌,许久,轻声说道:“冉忻尘,谢谢你。”    冉忻尘一震,沉默了一下,*地说道:“谁要你谢。”    宁天歌微微一笑,没有再说,缓步走向卧房。    掀开帘子,抬眸看向床榻,却对上一双眸光潋滟含笑多情的眸子,见她进来,那略显苍白的淡绯色的唇便勾起一抹倾人心魂的笑。    这不是关键,关键是,她敢肯定,这双眸子绝对清醒得不象刚刚醒来的人。    唯一的解释,便是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过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是日,早朝。    皇帝在满朝震惊中,宣布了几件大事。    一,太子逼宫,意图弑君,罪行滔天,现今废黜太子之位,尸骨不得葬入皇陵。    二,太子府上下一百八十三口,三日后处以绞刑,不得入殓。    三,所有与太子来往的官员,视情节轻重,或满门抄斩,或下狱监禁,或流放关外。    四,着兵部与户部三日内备齐二十万大军与粮草,三日后出发前往东陵与桑月边境——山峪关。    五,令镇守东北边境的统兵大都督阮烈作好随时应战的准备。    六,晗月公主的灵柩由安王亲自护送回西宛,死因与安王无关,一切皆是太子所为。    六道旨意一下,满朝百官已虚汗连连,庆幸者有之,坦然者有之,一脸惨淡者有之,当场昏厥者更有之。    上百名禁卫军上殿,将所有太子派系的官员当廷拖走,惨呼痛哭声绵延了一路。    无有启奏,皇帝宣布退朝,人人步履沉重,却走得极快。    皇宫上空还弥漫着淡淡血腥气息,天际一片灰白,黑色的鸦雀扑腾着翅膀飞掠过去,留下让人胆战的呱呱叫声。    墨离与墨玮最后走出大殿,立于白玉阶前一同望着黯淡的天色,长久未语。    “七弟,此去西宛,多加小心。”最终,墨玮先开了口,说的却是这件事。    “多谢三哥,我会当心的。”墨离浅浅抿了下唇角,看向候在殿外的宁天歌时,虚无客套的那丝笑意便浓了起来“三哥若无他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    墨玮微微一笑“好。”    宁天歌过来向墨玮行了一礼,随在墨离身后步下玉阶。    “七弟。”墨玮突然喊了一声。    墨离顿住身形,抬头回望“三哥还有何事?”    “有句话,我一直想向对你说。”墨玮缓步下阶,与他平视,郑重而缓慢地说道“有些东西虽好,但我并无心争夺,我想要的,不过是保全自己。”    墨离凝视他片刻,缓缓笑起“三哥,我明白。”    墨玮神情似乎一松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,又用力地按了按,转身快步离去。    墨离负手淡淡望着墨玮的身影远去,直至宁天歌轻轻说了声“走吧”,他才收了视线,朝她展颜一笑,与她并肩走下未走完的台阶。    天高云远,玉宇琼楼。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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