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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白天黑发晚上白头  (第2/3页)
“你尽管走,到脾腹村灌木林里等着。”    丁裳衣抿了抿嘴,道:“你放我们一起走。”    言有信目光闪动,怫然道:“只有你可以走!听着,我只放你走!”    丁裳衣冷然道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言有信一双森冷的眼睛迅速游过她的身子一遭,道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,我为什么对你这样好。”    他们边交手边说了这几句话,高风亮和言有义那边已分出胜负。    言有义在高风亮攻出第一刀的时候,他就攻出第一轮快拳。    这一轮快拳追得高风亮回刀自守。    言有义一轮快拳未完,第二轮快拳又至,高亮风好不容易才接下四五十拳,第三轮快拳又如石雨般打来。    言有义的拳势指不折、腕不曲、臂不弯、膊不动,是失传已久的正宗言家僵尸拳法。    等到第四轮快拳开始的时候,高风亮知道自己再不反击,只怕没有机会再反击的了。    高风亮长吸一口气。    他吸气的时候,猛胀红了脸,血水自在胸膛创口猛标出来。    然后他就出了刀。    言有义全身骨节,格格作响,就像一具木偶,忽然给人拆散了线一般。    在这刹那之间,他整只手,软得像棉一般,竟蛇一样的缠住了刀身。    刀锋何等锐利,却切不入言有义双臂。    高风亮猝然弃刀,拔草,茅草飞斫而出!    言有义大惊,卷住大刀的双手一架,奇怪的是,那一记“茅草刀”并没有经过他的双手,却已攻到了他胸前!    言有义骤然吐气,整个人似突然瘪了下去。    但他的胸膛还是标出一道血箭。    高风亮一击得手,抄回大刀,再砍。    言有义急退,言有信看在眼里,登时舍了丁裳衣,迎击高风亮。    忽听一人道:“以无厚入有间,庖丁刀法,名不虚传。”    只听他淡淡地接下去说:“昔时庖丁解牛,把刀法融为一体,举手投足皆成韵律,你虽已举轻若重,刀随心易,但可惜”说到这里,就没有再说下去了,只听一阵缓慢的马蹄声,马蹄声中,隐有一两声凄心的狼嗥,似有似无。    高风亮的脸色变了。    开始闯入菊红院救人的时候他蒙着脸,但眼神炯炯,元气充沛,精锐逼人。    后来与鲁问张互拼受伤,眼中那一股逼人的神采却显著地消失了。    在击退言有义之际,他刚又回复那一股神气。却听到那铃声话语,整个人都变得紧张,甚至有些恐惧。    丁裳衣也是。    只不过她不是恐惧,而是不再从容淡定了,谁都看得出来她已不寄存任何希望。    究竟来的是什么人呢?    只听那野兽般的长嗥渐来,但马蹄声也得落落,得落落的缓缓逼近…    马蹄愈渐慢了    得落落,得拓拓…    蹄声渐近    一匹马。    一个人。    唐肯一看见那匹马,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“袁飞呢?”    那匹马是袁飞骑去的。    现在马回来,马上的人已不是袁飞。    唐肯在叫了一声后,才看清楚那坐在马上的人。    这人一头黑发披肩上,脸无表情,但整个看去令人有一种倦乏的感觉,这人整张脸都是皱纹积聚在一起,可是又不是给人老弱的感觉,就像他的皱纹是五官之上,理应在脸上的。    马蹄声终于停了。那人腰畔系了三个葫芦,他打开一个的塞子,仰首喝酒。    人却非常熟悉。    唐肯左看右看,就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人不过这个人,他一定见过。    他是谁呢?    高风亮一看见这个人,就出现了一种“既生瑜,何先亮”的悲愤神色,他问:“是你?”    披发人道:“是我。”    高风亮道:“你刚才的话,没说完。”    披发人道:“我说可惜。”    高风亮道:“可惜什么?”    披发人道:“你刀法已臻巅峰,却未入化境,但摘叶飞花流水行云皆可成刀,虽是如此,你却不能无刀!”    高风亮怔了一怔,长叹道:“是。以无刀胜有刀,还要长时间浸yin,我开的镖局,俗务烦身,无法专心练刀。”    披发人道:“所以你因小失大,事业有成,却失去性命。”    高风亮苦笑道:“神威镖局是完了,但我还活着。”    披发人道:“镖局完了,你也该死了。”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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